“呸!”周彼方狠狠啐了她一口,接着转动身子滚到了另一个方向,背对着她。
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郁绮风这张可恶的脸。
“只是这身材嘛……”
郁绮风慢慢站了起来,走到他身边,用脚踩了踩他那个略带弹性的肚子,“还是有些辣眼。”
“脚拿开!”周彼方骂骂咧咧,他像个胡乱蠕动的蚯蚓在地上挣扎起来。
“又想尝尝蹲茅房蹲一整日的滋味了?”她意有所指。
“郁绮风,原来是你这个王八蛋!”
“行了,别叫唤了,大晚上的再给附近的人招来,到时候再让大家瞧瞧你这副扭得跟蛆似的样子?”
“……”周彼方立马噤了声。
“我说,你做事未免也太不地道了,不就从你们赌坊里搞走了一点钱嘛,至于还派人来杀我?”
郁绮风捡起地上一根小树枝,对着周彼方的脸戳了戳。
“你管一千两叫一点钱?”
周彼方被她气得肝疼,“我上辈子欠你的不成,你非要处处给我使绊子。”
“谁让你前半生一直不当人呢。”
郁绮风拍了拍手,“好了,逗你玩我也逗弄够了。”
她抬头看了眼天空,月黑风高夜,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机。
匕首在她手里灵活的转了一圈,随后抵到了周彼方的脖颈处。
“我在郧城只待半年,半年后便会离开,之后你跟薛喜夏之间发生什么矛盾我都不管。”
刀尖在他的喉结处来回轻轻的滑动,她若再稍用些力气,这人立刻就会血溅满地。
“我缺个仆人,这半年里,你要是给我伺候得满意了,我就不杀你。”
“伺候你?!”周彼方错愕的连声调都变了。
她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呢。
“没错,伺候我。”郁绮风勾起嘴角,“把我当成天王老子,以后我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“老子凭什么要听你——”
只见匕首微倾,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起冷光,刀尖瞬间划过了他脖颈处那层薄薄的皮肉。
伤口很小,并未渗出血。
周彼方倒吸一口凉气,他知道郁绮风是在警告自己。
他若是再忤逆她,接下来的一刀,真的会弄死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