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人多谢衙内!”
韦扬隐连声谢过童震。
他早就听说过童震的大名,本以为童震不会轻易善罢甘休,可是童震却如此轻描淡写地将这件事略过,不得不让韦扬隐心中感激。
要是童震细究起来,说韦扬隐意图刺杀自己,韦扬隐必然会有牢狱之灾,甚至会有生命之危。
毕竟童贯的手段,韦扬隐可是心知肚明。
他本是会稽县人,因为中了武举人,便留在东京城,等待补缺做官,可惜他无钱无势,始终做官不成。
和韦扬隐一样情况的还有他的师兄李宗汤。
李宗汤本是长沙人,与韦扬隐是一师之徒,同样中了武举,做官不成,与韦扬隐住在一处。
韦扬隐师兄弟二人因为武艺不凡,意外结识了一身好武艺的大财主任森,住在东京城这些年,韦扬隐二人多亏了任森救济。
近日来,任森闲来无事,于是约着韦扬隐和李宗汤二人一同到元阳谷打猎。
想到此事也算是因自己而起,任森开口说道:
“童衙内,此地离鄙庄不远,若是衙内不嫌弃,还请衙内到鄙庄小酌几杯如何?”
童震虽然有心与任森三人结交,但是想到此行还带着童娇秀,最后只能略带歉意道:
“多谢任森兄弟盛情,只是小可此行带着女眷,怕是多有不便!”
“不如这样,等明日中午我在樊楼摆下酒宴,宴请三位如何?”
没等任森答话,韦扬隐率先回道:
“多谢衙内厚爱,明日中午,我等一定赴约!”
任森与李宗汤对视一眼,随后也点头答应下来。
童震又与任森三人寒暄两句,便带着董澄等人离去,找到童娇秀,一起返回枢密府。
等到童震几人走后,韦扬隐迫不及待地问道:
“任兄,这童衙内明日不会摆的是鸿门宴吧?他会不会来一个秋后算账?”
李宗汤冷哼一声道:
“师弟,既然你担心他找你秋后算账,你为何还答应的那么爽快?”
韦扬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压低声音答道:
“师兄,这可是童贯童枢密家的衙内,要是他能替我们两个在童贯面前说上几句好话,那我们两个做官的事情不就有了眉目?”
“况且今日小弟确实冲撞了人家,若是不答应下来,只怕会触怒于他,那我们可就得不偿失了!”
李宗汤这才恍然大悟,微微颔首道:
“师弟所言倒也不无道理,那么明日我们便去樊楼,走上一走,如果这个童衙内是真心招待,我们便与他不醉不归!”
“他若是心生歹意,就凭我们兄弟的武艺,料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们!”
“只是——”
李宗汤嘴上一缓,接着道:
“任兄,明日祸福难料,我看你还是别趟这趟浑水了!”
任森低头沉吟片刻,不疾不徐道:
“李兄此言差矣!”
“我与两位兄长情同手足,岂能独善其身?”
“虽然东京城人人传言这玉面太岁飞扬跋扈,纨绔异常,但是小弟也曾听说过他曾在街头路见不平、暴打牛二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