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听此言,花荣脸上露出意外之色,心中苦苦思索起来。
他本就不知童震为什么要隐瞒姓名,装作自己的亲随。
眼下他更想不出为何黄信会点名要童震陪他一同去议事。
“花知寨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?”
黄信看到花荣面露难色,目光狡黠地问道。
花荣略一沉吟道:
“下官只是怕那童三粗心大意,误了剿匪的大事!”
黄信哈哈大笑道:“俗话说强将手下无弱兵,花知寨手下的人岂是无能之辈?”
“既然都监大人发话,下官这就去叫童三!”
花荣找到童震时,童震正在与花宝燕谈话,刘通早就不知去了哪里。
见到童震以后,花荣快速地将黄信的来意说了一遍。
“花知寨,这黄信早不来,晚不来,偏偏在我与花姑娘打伤马融以后来剿匪,你不觉得有些过于巧合吗?”
听到童震的话,花荣微微颔首道:
“这黄信来的确实有些赶巧!”
“难不成他是来捉你和宝燕的?”
童震脸上露出一丝冷笑,注视着花荣缓缓说道:
“他若是来捉我和花姑娘倒还好说,就怕他想连你一起捉了!”
“昨日回来以后,我派刘通暗中去镇上的医馆打探马融的伤势,听那医师说,那马融刚到医馆就已经没了呼吸!”
“回来的路上,刘通还看到一群官兵去了明月楼,捉住了明月楼的掌柜!”
“如果我所料不错,那马融一定不小心被花姑娘失手打死!”
“不过小可早就想好了对策,等刘高带人来捉花姑娘时,我便说那马融是我打死的,谅那刘高也不能拿我怎么样!”
看到花荣脸上狐疑之色,童震如实说道:
“花知寨,花姑娘,事到如今,小可也无需再隐瞒自己的身份!”
“小可其实还有一个名字,叫作玉面阎王!”
花荣兄妹二人听完无不大惊失色!
“壮士此言当真?”
花荣难以置信道。
童震笑吟吟道:
“如今那青州都监黄信就在外面,我与你说假话又有何益?”
闻听此言,花荣毫不迟疑地跪地拜道:
“哥哥瞒的花荣好苦啊!”
“小弟久闻哥哥的大名,早就想到梁山之上拜见尊颜,谁知哥哥竟然先来拜访小弟!”
“近日多有怠慢之处,还请哥哥见谅!”
童震见花荣对自己的称呼从“童壮士”转变为“哥哥”,心中得意的同时,连忙扶起花荣:
“花荣贤弟不必多礼!”
“不是小可有意相瞒,只因我是梁山上的强人,而贤弟乃是公门中人,小可害怕给贤弟惹上不必要的麻烦,这才没有如实相告!”
童震这句话一下提醒了花荣,花荣立即低声说道:
“哥哥,想来那黄信邀请哥哥与我同去刘高家中议事,怕是多半没安什么好心!”
“还请哥哥从速离去,黄信那里自有小弟对付!”
童震摇了摇头,沉声说道:
“说起来,若不是我为郭盛出头,花姑娘也不会误伤马融!”
“我岂能抛下你和花姑娘一走了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