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官爷,我们这些牲畜过了凉州官府的,需要一同带进去的。”
说完又掏了二两银子递了上去。
“我岳家是上京的六部侍郎,今后还是要有些走动的。还望官爷照顾一二”
这一番连敲带打的,那官差依然有些不甘心,太多了,明晃晃的白银放谁能眼巴巴的看着溜走呢。
这时白季青又说道:“官爷放心,这群牲口在我们这里,少不了您今后的好处。”
这话终于让那官差眼睛亮了起来,终于开了口:
“你是说……”
官差用手指比划了个走的手势。
白季青点了点头,又掏了二两银子递了上去:“劳烦官爷今后的照应了!”
那官差虽然还是有些不甘,但是想到刚才的一番话,又掂了掂手中的银钱,这才点了点头,收好了文书。
从地上的一个包袱里掏出了个本子,将他们的所有人的姓名登记了上去。
又拿出了些文牒,写了些字,递了回来,全程连坐的地方都没有,就这样站着沾了沾口水举在手心写完的。
白季青仔细看了看,一共八人,八张文牒。
心中一酸,自己的儿子今后便是这下等的遍户了,也不知道他们的未来到底会怎么样。
那官爷收拾好后,便从房子后头牵出了一匹褐色老马,骑上去后说道:
“你们跟着我走吧”
安佩兰他们跟着这官爷走了一个时辰,一路上不少如同乞丐般的人凑上前来。
有好奇的,有羡慕的,也有贪婪的。
他们的眼神太过直白,毫不掩饰。
官爷一声长编甩来:“都给我老实点!别动那些歪心思!安安分分的开你们的荒!别总盯着人家!可不是你们能得罪得起的。”
那些个银子终是没白花,官爷明显警告着那群不怀好意的人,很多人听后缩回了自己的窝棚里面,这让安佩兰他们一时安稳了些。
是的,他们的都不是正经的房子,都是些羊毛毡搭的窝棚。破破烂烂,相隔很远。中间的土地就是他们开荒的地方,可是都是砂石,并且明显缺了水,干枯开裂,咋也不像是个能种庄稼的地场。
安佩兰越看越心惊,这些地方是靠近了道路和水井的,可以说是最好的地场了,土地都荒芜至此,那他们还往里走,那还能有他们的好日子过吗。
安佩兰想到什么,便骑着骆驼快走了几步,撵上了那官爷。
想了想还是从怀中捏出了一粒金豆子,掂了掂,下了骆驼走到官爷那匹老马眼前:
“官爷,我们分的地方到底在哪啊,这走了那老远的路。
官爷,我们也不求啥好地场,就求个有水源的地场,您看行不?”
说完将那金豆子递了上去。
官爷的眼睛更亮了,金黄色的颜色真稀罕,放在牙边咬了咬,眼睛都笑的睁不开了。
同时,官爷耷拉的眼皮下不由的想着这群人的财力,能找到官中人做保自行流佩的人,估计着实力还是有些的,万一真像那男子说的,后期的岳家真走动走动,那自己确实与他们交好有百利而无一害的。
想通后便说道:
“这老夫人,真是个明白人啊!”
官爷收好那金豆子,嘿嘿一笑,拉着马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了。
这会倒是打开了官爷的话匣子:
“要不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,老人家懂得这地场在哪啊、是什么样,都不重要,但是这水是最最重要的!看在老人家的面子上,我带你们去块好地场!
这距离吧,是有些偏远,要走些时候,但是好处是那有处水源!冬天都不断水呢。
是个绝决好的地场,也就是你们,要牛有牛,要马有马的,方便着才告诉你们的。”
白季青和安佩兰陪着笑脸千恩万谢的,哄着那官爷一个劲的笑个不停。
又走了三时辰,摸着黑都走了好长时间,走的他们心中都毛毛的,这才走到官爷说的好地方。
可是安佩兰他们能看到的就是乌漆嘛黑一片,那火把都没能照亮前边的夜色。
那官爷停了下来说道:“你们啊,放心吧,明儿早你们看着那块地,有个石头,那下边就是块活水,你们的地方就是这个山前到那堆乱石边上到咱站的这个地场。后边有片草场,过了草场就是沙漠了,沙漠的后头就是西域地界,你们可要注意些了”
官爷意味深长的指着那方向说道。
安佩兰他们自然听得懂官爷的意思,瞬时表示后头还要麻烦着官爷呢,这才让那官爷笑嘻嘻的准备往回走。
“官爷摸着黑回去能行么?”
白季青客气道。
“这场地界我这老马熟悉着呢,行了,你们明儿就知道这块地的好处了,我走了!后头要是有走骆驼的活计知会我就行,有得你们好处!”
说完也不等白季青回应便骑着那老马走远了。
??抱歉两章弄倒了,重新修改。求支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