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章 你的化妆技术让我不苟同(2 / 2)

“滚…”狯岳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。

善逸非但没滚,反而更靠近了一点,几乎是肩膀贴着肩膀,将自己身体里那微弱却稳定的金色电光,源源不断地、极其隐蔽地传递过去,像一道无形的枷锁,帮助狯岳束缚住体内那几欲破笼而出的狂雷。

在善逸这“人形镇定剂”的强行干预下,狯岳体内翻江倒海的神力风暴,终于被艰难地按捺下去。

他重重地喘着粗气,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,汗水甚至冲淡重重地喘着粗气,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,汗水甚至冲淡了脸颊边缘的白粉。

宇髓天元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两人之间无声的角力,满意地看着自己“杰作”——四个脸色惨白、表情各异(绝望、愤怒、忍耐、视死如归)的“美人”。

“很好!接下来,华丽地把你们卖掉!”

时任屋。

宇髓天元舌灿莲花,凭借着对花街规则的熟悉和强大的忽悠能力,硬是将打扮得清纯呆萌(虽然表情僵硬)的“炭子”(炭治郎女装化名)夸得天上有地下无,什么“深山清泉般的纯净气质”,“未经雕琢的璞玉”,“稍加培养必成大器”,成功打动了时任屋的老鸨。老鸨看着“炭子”那纯净(懵懂)的眼神和乖巧(僵硬)的姿态,觉得是个好苗子,最终点头买下。

当然了,其中也不乏是不是因为宇髓天宇太过俊美而看在他的面子上

看着炭治郎一步三回头、被时任屋的人带走的背影,善逸紧张得手心冒汗,狯岳则面无表情,只有紧抿的唇线泄露出一丝紧绷。伊之助不满地哼哼。

下一站,荻本屋。

刚离开时任屋不远,街道上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,如同潮水般向两边分开,空出了中央的道路。空气中弥漫开极其浓郁的、混合着顶级香料的奢靡香气。

“花魁道中!是鲤夏花魁!”人群兴奋地低语。

只见道路尽头,一队极其华丽庄严的仪仗缓缓行来。

打头的秃(幼年侍女)提着印有屋号的金色灯笼,新造(见习游女)捧着花魁的用具,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中央那位盛装的美人。

那便是吉原花街顶点的存在——花魁。她身着价值连城的“打褂”,金线银线绣成的凤凰与牡丹在深色绸缎上熠熠生辉,沉重的衣摆拖曳在地。

头发梳成庄严的“兵库髻”,插满了玳瑁、珊瑚、珍珠制成的发簪,一步一摇,流光溢彩。

她的脸庞涂抹得极其白皙,嘴唇点染成小巧的樱红,眉眼低垂,神情肃穆,每一步都踏着独特的韵律,如同神女降临凡尘,带着一种令人屏息的、高不可攀的威严与美丽。

人群瞬间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屏息凝神,带着敬畏和痴迷的目光注视着缓缓走过的花魁队伍。

狯岳四人也被汹涌的人潮挤到了路边。狯岳本就身体不适,被这浓郁的香气和人潮的推搡弄得头晕眼花,体内刚平息的神力又开始隐隐躁动,他不得不微微弯下腰,强忍着不适。

伊之助被挤得烦躁无比,加上个子相对“矮小”(在女装状态下),视野受阻,他暴躁地蹲下身,想从人腿缝隙里看看那所谓的“花魁”到底是什么了不起的玩意儿。

就在他蹲下,不耐烦地抬起头想抱怨的瞬间

一张涂得比他们脸上还要惨白、布满深刻皱纹、如同风干橘子皮般的脸,毫无预兆地、直直地出现在他头顶正上方。

那老妇人浑浊的眼珠正死死地盯着蹲在地上的伊之助,眼神锐利得像刀子,仿佛要穿透那层厚厚的白粉,看清底下的真容。

“哇啊!”伊之助被这突然出现的“鬼脸”吓得怪叫一声,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
那老妇人,正是荻本屋的老鸨她显然是被花魁道中吸引过来的,结果在人群边缘,一眼就瞥见了蹲在地上、虽然涂着厚粉但轮廓和气质都极其“特别”的伊之助(伊子)。

老鸨根本没理会伊之助的怪叫,她那双阅人无数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,在伊之助那张因为惊吓和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(但在老鸨眼中可能是“桀骜不驯”)的脸上扫视了几圈。

又猛地转向旁边因为身体不适而微微蹙眉、脸色苍白(被粉盖住大半)却难掩五官深邃俊秀、此刻正一脸不耐烦的狯岳(宇髓天元临时给他起了个“玉子”的花名)。

老鸨的眼睛瞬间爆发出饿狼看到肥羊般的精光。

“喂!那边的!”老鸨用沙哑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喊道,拨开人群,径直走到宇髓天元面前,指着惊魂未定的伊之助(伊子)和一脸“别来烦我”的狯岳(玉子),“这两个丫头,是你在卖?”

宇髓天元反应极快,瞬间堆起职业掮客的笑容:“哎呀呀!这位妈妈眼光真是毒辣!正是正是!您瞧瞧这身段,这气质!这个‘伊子’,野性难驯,如同带刺的玫瑰!这个‘玉子’,冷艳高贵,如同雪山上的寒梅!都是万中无一的极品啊!只要稍加雕琢……”

“少废话!”老鸨不耐烦地打断他,直接伸出枯瘦的手指,几乎要戳到狯岳和伊之助的脸上,“这两个,我荻本屋要了!开个价!”

宇髓天元心中暗喜,脸上却露出为难的神色:“哎呀,妈妈,这可是我的心血……您看这个数……”他比划了一个夸张的手势。

一番快速的、充满花街黑话的讨价还价后,宇髓天元“忍痛割爱”,将“伊子”和“玉子”以相当可观的价格“卖”给了荻本屋的老鸨。

拿到钱的宇髓天元华丽地一甩他那银白色的长发,对着还处于状况外的善逸(被宇髓化名“善子”)眨了眨眼,无声地做了个口型:“华丽地等信号!”

然后,他就像完成了什么大买卖一样,心满意足地消失在人潮中。

善逸眼睁睁看着狯岳和伊之助被荻本屋的几个壮实侍女(实际上是保镖)“请”走,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却又不敢轻举妄动,只能混在人群中,焦急地看着他们消失在荻本屋那气派却如同巨兽之口的大门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