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再晚点来,沈诀血恐怕都要流干了。
沈诀勾住她的尾指,轻轻一晃。
像是一片羽毛在心底挠了挠,痒痒的。
沈轻裘抽出手,替他调整好受伤的手腕,拧着眉责备。
“你好好的削什么苹果?再说,这么大个人了,削个东西也能砍自己手腕这么深一刀?”
“不是沈诀!你在笑什么?!”
沈·妻管严·诀收起笑。
心里爽得要命,嘴上还得道歉。
“老婆对不起。”
“我骗你说办了结婚证,其实是假的,还骗你说我们一见钟情。”
“你爱吃水果,我只是想削个苹果给你赔罪。”
沈轻裘讥讽道:“赔罪可以啊,你苹果呢?”
她真的想吃自己削的?
沈诀眼睛一亮。
“陈参,找把水果刀和苹果来。”
沈轻裘气得在他脑袋上捶了一下。
“坐好!”
沈诀立马乖乖坐着,炽热的目光紧紧跟随她。
阿蒙嘟嘟囔囔,说的不是人话,但肯定是在骂他。
陈参送来午餐和水果就离开了。
趁着沈轻裘去洗手间的间隙,沈诀盯着阿蒙,威胁。
“如果你说了不该说的,我会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她。”
虽然沈诀之前就常凶他,可阿蒙还是分得清哪些是警告,哪些是真的威胁。
至少这一次,阿蒙有种动物面对强敌本能的恐惧。
他咬着牙,回瞪。
气急之下,大吼一声:“我就说!”
沈诀唇角勾勒出一抹得逞的弧度。
他将手腕狠狠砸向桌角,血液从纱布从里向外迅速渗出。
阿蒙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。
不疼吗?他疯了?
可沈诀就这么平静地等着。
直到响起沈轻裘转动门把手的声音。
沈诀猛地起身,捂着手痛喊:“你干嘛?”
沈轻裘目睹这一幕,忙叫医生。
阿蒙身为一只刚化形连人话都说不清楚的老虎,就体会到了人类的奸诈。
他不停摆手,拼命解释,
“姐姐,不是我。”
沈轻裘没有完全的理由信他。
毕竟她在洗手间就听到了他生气地冲沈诀吼了一声。
况且她什么也不记得,也更偏心沈诀,更在乎他。
同样的医生,同样的手法。
医生职业病犯了,刚想责备家属几句,就收到了沈诀冷冷的警告。
医生:你清高,惹不起。
医生走后,沈轻裘也开始撵人。
“阿蒙,吃过饭我就让陈参接你回家。”
沈诀的伤口很深,还得在医院待几个小时观察。
阿蒙刚想反驳,却被沈诀冷冽的眼神警告。
算了,姐姐失忆了。
他现在惹不起沈诀。
阿蒙憋屈地嗷嗷吃肉。
唉!虎生艰难。
另一间病房
夏清和沈威两人躺在床上,破口大骂主治医生。
听在众人耳朵里的却是一串连贯的:“呀呀呀呀呀呀!”
几个护士差点没笑出声。
沈老爷子敲了敲拐杖,怒吼:“行了,治不好就出国,叫唤什么?”
有下属来报。
“老爷子,沈少和沈小姐也在医院。”
沈老爷子心下一惊。
“是阿诀出什么事了?”
下属支支吾吾:“割腕。”
沈老爷子怒不可遏:“这沈轻裘大胆!竟敢这么对我的孙子!”
夏清和沈威听到沈轻裘的名字,两人叫得更欢了。
“呀呀呀呀呀!”
“啊啊啊啊!”
沈老爷子怒斥:“闭嘴,我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