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诀被她幽怨地盯着,被可爱到失笑。
“我今晚,尽量。”
沈轻裘更觉得“尽量”两个字染上了别的色彩。
想到之前的不舒服,她灵光一闪,佯装虚弱。
“我身体还是不太舒服,好像有点烧。”
虽然知道她找借口,可沈诀还是做不到完全放心。
他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。
还好,温度正常。
沈轻裘开始耍赖。
“这不准,我身上真的有点烫,好像发烧了?”
可下一秒,她却清晰地捕捉了沈诀眼底的欣喜。
他眉心紧蹙,表情隐忍,像在很努力地压着什么。
忽而,沈轻裘耳边响起一道低哑难耐的气音,似乎随时会崩断最后一根弦。
“不准吗?”
“那我用别的量...”
等沈轻裘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的时候,早已被压在身下欺负。
......
“是这里吗?”
沈轻裘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她努力辩解,坦白自己的谎言。
“我不烧了,真的,不用量了。”
沈诀表情严肃,一副公事公办的板正。
“不行,真发烧了怎么办?”
“这次不准,再量一次。”
沈轻裘:“......”
当时的口嗨成了自己的罪证。
沈诀扣住她的后脑勺,缱绻地在她耳边低语。
耳鬓厮磨,像极了一对暧昧缠绵的伴侣。
如果忽略掉某人cos医生的语录。
“宝宝,还烧吗?”
沈轻裘嗓子都是哑的,骂他的话从嘴里吐出来,都变成了一句有气无力的撒娇。
“滚开~”
一句话被沈诀在舌尖绕了几个弯:“哦~那就是还烫...可能没量好...”
他邪气地挑眉,顶着身上被小猫挠的抓痕,继续任劳任怨勤勤恳恳地工作。
“这次一定准。”
......
翌日,沈轻裘睁开眼的第一句话,就是讨水喝。
“阿诀...”
这句低哑甚至于堪比无声的嗓音一出,她心下一惊。
沈诀昨晚的确很乖,说适量就是适量。
可这声音是怎么回事?
她手朝身旁一探,还有余温。
沈诀应该刚起床不久。
沈轻裘缓缓坐起,可一有动作,脑子就晕乎乎的。
她脱力地趴在床上,脸颊陷进柔软的枕头中,难受地小口呼吸。
这时才发现头顶贴着东西,冰冰凉凉的,应该是退烧贴。
真发烧了。
昨晚沈诀已经很小心了,哪怕两人都是一身汗,他也不敢开空调,也不敢让她在阳台吹风,就是怕她生病。
奈何她的免疫力还是太差。
沈诀这时端着早餐进房。
见她无力地趴在床上,手中的早餐都跟着一抖。
他忙将东西放下,跑过去抱住她。
手掌贴向她的脸。
比起刚刚,降了不少。
“呼。”他舒了口气,眉间的褶皱终于渐渐抚平。
他是在将近五点时体温开始不正常,烧得很烫。
医生来检查过后,开了点药。
她睡得迷糊时,他就喂着人喝下了。
两个小时过去,烧终于退了点。
沈轻裘晕头转向的,脑子刚缓过来一点,就听到一句道歉。
“对不起。”
“都怪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