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要冰髓？龙志炼笑了，笑声中带着血腥气，除非我死！

他突然反手将寒髓刺入自己心口！

你疯了？！万蛊真人大惊。

龙志炼却只觉一股清凉流遍全身，寒髓与心中的暖玉心共鸣，竟将蚀心散的毒性暂时压制。他趁着这股清明，抓起守暖剑，使出最后一招寒江独钓——守暖剑如钓竿垂入寒潭，剑气却如巨网般罩向万蛊真人。

万蛊真人挥杖抵挡，却见寒潭水面突然翻涌，无数冰锥破水而出，将他团团钉在地上。龙志炼趁机冲上前，守暖剑抵住他的咽喉：交出解药，救陈婉！

万蛊真人被冰锥刺穿四肢，却仍狂笑：解药？老夫偏不！等你死了，那女娃子也活不成，冰髓自然是老夫的！

龙志炼咬碎钢牙，守暖剑缓缓下压。他想起沈伯年说过的话：侠之大者，不在于杀，而在于护。

住口！

一声清喝自林梢传来。众人转头望去，只见沈伯年拄着拐杖，身后跟着宋清、蓝九儿，还有陈婉——她怀里抱着昏迷的阿月，脸色苍白却眼神坚定。

沈老！龙志炼又惊又喜。

沈伯年冷冷望着万蛊真人：老夫陈友谅，陈家第三十六代家主。他抖了抖衣袖，露出腰间的寒玉锁你口中的冰髓，本就是我陈家与寒潭共养的灵物。当年司徒空叛门，盗走半块冰髓，今日我便要讨回公道！

万蛊真人闻言大惊：陈友谅？你...你不是二十年前就...

死了？沈伯年笑了，我陈家世代守护寒潭，岂会轻易殒命？他取出一个小瓶，九转还阳丹，可解蚀心散。龙小友，快给陈丫头服下。

龙志炼接过药瓶，转身冲向陈婉。陈婉接过药，却先喂给阿月。阿月服下药后，苍白的脸色渐渐转红，呼吸也平稳了。

婉儿...龙志炼握住她的手。

陈婉抬头，眼中含泪：志炼，你受伤了。

龙志炼这才发现自己心口的血还在流。沈伯年上前，用寒玉锁贴住他的伤口：寒髓入体，需以寒玉镇压。你此举虽险，倒也机便。

万蛊真人见势不妙，突然咬破舌尖，喷出一口黑血。黑血化作无数毒蛾，铺天盖地而来：老夫就算死，也要拉你们垫背！

沈伯年冷哼一声，取出三枚镇蛊钉龙小友，动手！

龙志炼挥剑斩向毒蛾，守暖剑的金芒所过之处，毒蛾纷纷化为灰烬。沈伯年则一跃而起，镇蛊钉精准地钉入万蛊真人的眉心、心口、丹田。万蛊真人发出凄厉的惨叫，身体渐渐僵硬，最终化作一滩黑血。

结束了。陈婉轻声道。

龙志炼望着满地狼藉，突然咳嗽起来，鲜血溅在地上，绽开朵朵红梅。陈婉慌忙扶住他：志炼，你又咳血了！

无妨。龙志炼望着她怀里的阿月，微笑道，只要你们没事，便好。

沈伯年走过来，拍了拍他的肩：你体内的寒髓与暖玉心已初步融合，暂时压制了蚀心散。但需得回药庐，用九转还阳丹青囊经调理，方能痊愈。

龙志炼点头，目光落在陈婉脸上。晨雾散去，阳光穿透云层，洒在她鬓边的平安符上——那是他亲手缝的，用的是松月楼后山的野麻。

志炼。陈婉轻声唤他。

等回了松月楼，我给你煮松针茶。陈婉笑了，眼中带着泪光，还有，以后...再也不分开了。

龙志炼望着她，只觉心中暖意融融。他握住她的手，将守暖剑递给她：这剑，以后由你保管。

陈婉接过剑，剑身映出两人的倒影。寒潭的水缓缓流淌，仿佛在诉说着：有些劫难，终会过去；有些温暖，永不消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