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温辞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，褚璟就知道，她猜到了。

他叹了口气，虽然不想将这些事儿告诉温辞，但是温辞曾经说过二人之间不得有隐瞒。

再说了，这件事，她迟早会知道。

“你猜到了，对吗？”

温辞点点头，“是猜到了什么，但是，我现在有点迷糊。”

“我不是跟你说过吗？我之前误入了一个很神奇的地方，在那里，我曾看到过不属于我的一生。有亲人相护，友人相伴，爱人相陪。我听到他们唤她温辞，也能看到那与我一般无二的面容，但是我清楚地知道，那不是我。”

“后来，我还见过一幕画面，从我的体内，延伸出了三条线，每一条都是我的命运，却又不是我经历过的曾经。有时候，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到底是谁。”

“你就是温辞，这一点，永远也不会变。”褚璟说着，轻轻吻上她的红唇，随后下移，亲吻她细腻的脖颈。

二人呼吸都粗重了些，但是温辞显然还有理智存在，她咬了咬牙，轻轻推了推褚璟，“你起开，我们说好的。”

褚璟叹了口气，温热的呼吸滑过脖颈，引得温辞一阵战栗。

“不多做别的了，我保证。”

“那你先起开。”她话还没有说完呢。

褚璟老实起来，再次将温辞抱住，温辞扭了扭身子，调整了一个对她而言舒服的姿势，继续说，“这么说来，我曾经被童童安利的那本小说，确实是我的人生喽。”

褚璟点头：“是啊，那一世，很苦吧？”

温辞摇摇头，“我也不知道。”说着，她支起上半身，审视地看向褚璟，一脸不善，“如果那是我的一个人生的话，那你应该也有那段人生吧？所以……”

温辞猛得伸手，一把捧住褚璟的脸，逼迫他看向自己，“所以，褚璟，你跟安南苑之间，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？”

褚璟一惊，连忙举手发誓，“辞儿，你信我，我跟她真的没有什么，她还是被我杀的呢，我怎么可能跟她发生什么呢？”

“嘶～你怎么知道是你杀死安南苑的？你是不是已经想起来了？”

褚璟汗颜，辞儿有时候会有些迷糊，但是大多数时间，她是真的聪明。

褚璟老老实实点头，“是，不知哪一世，我还想起来了一些记忆，那些是没有被天道心魔更改的人生。”

“你出生在仙灵界，父母健在，姊妹和睦，你自己天赋也是极好的。后来，你因好奇下界，再加上修为停滞了很久，选择去下界历劫。也是那时，你认识了我，以及安南苑。”

“再后来，我成功飞升，你却在飞升时被安南苑暗害，身形消失，神魂回归，但同时也身受重伤，失去了在下界时的记忆。”

温辞的脑海里闪现出一幕幕画面，但是都很模糊，她皱着眉拍了拍脑袋，摇了摇头，“我什么都不记得，虽然看过那段影像，但是，我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

褚璟伸手拉住温辞拍打脑袋的手，“不记得就不记得，已经过去了。”

“可是这不公平。”温辞抬眸，认真又委屈的看向褚璟，“明明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记忆，可是现在却只有你一个人记得这些，这不公平。”

不管是对记着的褚璟，还是对不记得的她，都不公平。

“好了，或许在不久后的将来，你就记起来了呢？”褚璟摸了摸温辞的脑袋，宽慰道。

温辞郁闷地点点头，“后来呢，我是怎么死的。”

褚璟：“……”

用得着问的这么直白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