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玩够了吗?玩够了,该回家了(2 / 2)

好奇的、探究的、幸灾乐祸的,将丁浅牢牢钉在风暴中心。

右脚踝传来钻心的痛,但她依旧慵懒的站着,连眉梢都没动一下。

凌总,您看这……

主办方负责人战战兢兢地开口,额角沁出冷汗。

凌寒一记冰冷的眼风扫过去,对方瞬间噤若寒蝉。

安然!

千金死死攥住闺蜜的手臂:

她竟敢泼我!这身礼服毁了,我要告到她倾家荡产!

温宁也提着裙摆匆匆赶到,她仰起脸,声音温软:

阿寒,出什么事了?

凌寒没有回答。

他的双手在身侧早已紧握成拳,冷白的皮肤下,青筋根根暴起。

那目光正笔直地钉死在那个仍在叫嚣的千金身上。

当初他忍痛放手,亲手将她推开,只为让她远离这些肮脏的算计,能在一个没有他的世界里平安喜乐。

哪怕自己从此永坠深渊,万劫不复。

可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。

竟敢当着他的面,伤她。

温宁被这眼神吓得后退半步。

她、泼、我。

千金在众人注视下挺直腰杆,镶着碎钻的指尖直指丁浅:

必须赔罪!

凌寒眼底寒光乍现,薄唇刚启。

赔、”丁浅唇角勾起:你、妈。”

三个字像三记耳光,抽得全场名媛齐齐后退半步。

你、你泼的我!

你为什么要泼她?

围观人群里突然冒出一句怯生生的疑问。

丁浅倏然转身。

素手一探,竟直接抽走了提问者手中的香槟杯。

哗——!

第二杯酒精准地泼在千金脸上,淡金色酒液顺着她因惊愕而扭曲的面容蜿蜒而下,冲花了精致的妆容。

现在看清楚了吗?

丁浅将空酒杯优雅地塞回目瞪口呆的提问者手中,眼底戾气翻涌:

老子想泼就泼,还要挑日子吗?

整个宴会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,连背景音乐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。

陈默在凌寒身侧扶额,内心哀叹:

小祖宗今晚这邪火,怕是不见血是收不了场了。

主办方负责人手里的对讲机砸在地毯上。

这位见惯风浪的老江湖此刻目瞪口呆。

多少年没听过有人敢在凌阎王的地盘上自称了?

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——

凌总非但没有动怒,

他在笑。

围观的宾客这才看清。

眼前这个嚣张明艳的女人,不正是当年被凌总捧在心尖上的丁浅吗?

那些年的酒会上,凌总全程都将她护在臂弯里,连香槟杯都怕累着她手指。

后来分手时,凌总让两家上市公司一夜破产的狠厉手段。

从此,二字成了无人敢在凌寒面前提起的禁语。

千金被泼得踉跄后退,昂贵的礼服彻底报废,妆容糊了满脸。

她颤抖着指向丁浅,声音尖锐到破音:

你疯了?!你知道我是谁吗?!

丁浅刚要反击。

周家的小女儿。

凌寒突然出声:

三年前靠做假账苟延残喘的周氏,现在是谁在养着,需要我当众提醒你吗?

全场哗然!

千金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,嘴唇哆嗦着,却发不出半个音节。

丁浅意外地挑眉,转头看向凌寒。

凌寒垂眸与她对视:

玩够了?

该回家了。

丁浅嗤笑一声,刚要反驳,脚踝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,她下意识皱眉。

凌寒眸光一沉,直接弯腰将她打横抱起!

放我下来!丁浅挣扎。

再动,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你。

凌寒低头,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,嗓音低哑:

说到做到。

丁浅:

全场:……?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