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久违的无意识的撒娇,让他瞬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。
他长臂一伸,将她拥入怀中,轻声的说:
睡吧,浅浅。
当丁浅被刺眼的阳光唤醒时,她下意识的伸了个懒腰。
意识在缓慢回笼,她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是凌寒近在咫尺的胸膛,腰间还沉甸甸地搭着他结实的手臂。
再睡会儿。
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,将她往怀里带了带。
下巴自然地抵在她发顶,轻轻蹭了蹭,动作熟稔得仿佛过去七年里的每一个清晨。
这过分熟悉的亲昵让她脑子有些发蒙。
一时竟分不清是身处现实,还是沉在某个不愿醒来的旧梦里。
直到脚踝传来一阵刺痛,以及周身如同被拆解重组过的酸痛感清晰地袭来。
她才骤然清醒。
这不是梦。
昨晚那些荒唐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。
她心头一紧,连忙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起来。
凌寒手臂下意识收紧:
怎么啦?
我、我得回研究所了。
凌寒直接将她拽回怀里:
我还以为,丁大小姐这是要落荒而逃呢。
你,在胡说八道些什么?
难道不是?
他低笑,掌心稳稳扣住她腰际:
吃干抹净,提起裤子就想走?
丁浅突然停止了挣扎,抬眸看他:
凌总也太能倒打一耙了吧?
再叫声凌总试试?
“怎么?凌总想赖账?昨晚说好的..”
她话音未落,他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:
不赖账,再来一次,钱货两清。
丁浅推拒着他炽热的胸膛,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:
你...别...我真的要迟到了...
没事,我快一点。
未等她再开口,他的吻已再次落下,温柔又霸道。
日光之下,所有的感知都被无限放大。
肌肤相贴的温度,交织的呼吸,甚至心跳的共振都清晰可辨。
凌寒…
她无意识地唤他。
他在她耳边沉重地喘息,嗓音喑哑:
她想说些什么,却被他突然加重的动作扰散了思绪。
他吻着她的耳垂,气息灼热:
浅浅,专心点。
等两人终于折腾完,收拾清爽,窗外的日头早已升到正空。
明晃晃地照着满室狼藉,也照着彼此眼中再也无法忽略的、清醒的沉沦。
凌寒端着面从厨房走出时,看见丁浅正倚在阳台边讲电话。
她漫不经心的抽着烟,时不时对着电话那头应了几句。
身上套着件米色针织衫和牛仔裤。
只是那件一年前还合身的针织衫,如今空荡地挂在她身上。
领口歪斜,露出一侧肩膀与锁骨,斑驳的红痕若隐若现。
袖子被随意挽了几折,堆叠在瘦削的手腕。
牛仔裤也穿得松松垮垮。
凌寒不由想起昨夜掌心下那截细得惊人的腰肢。
此刻被这身旧衣衬着,更显出这一年来她消瘦得有多触目惊心。
他放下面碗,迈步走近。
敞开的衬衫领口处,新鲜的众多咬痕同样醒目,昭示着昨夜的失控。
我等一下就回去...嗯,就这样。
她干脆地结束通话。
怎么瘦成这样?
丁浅深吸一口烟,才懒懒答道:
所里忙,实验数据月底要交。
他皱眉盯着她指间的烟,又问:
什么时候学会的?
丁浅嗤笑一声,将烟重新含在唇间:
凌总,您管得是不是太宽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