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好事,这是好事,两人终于重归于好,卸下心防,干柴烈火一点就着……理解,理解。
可是……
他等了又等,里面的动静非但没有停歇,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。
那亲吻的声音……是不是也太响了点?
时间是不是也太长了点?
凌寒那小子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是个刚缝合完伤口、差点嗝屁的病号了?!
陈默的表情从懵逼逐渐转向无语,最后只剩下满头黑线和一种强烈的、想要冲进去把这对不分场合的家伙扯开的冲动。
他抬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,内心疯狂吐槽:
这他妈是病房啊喂!能不能注意点影响?!
还有没有考虑过外面还有个人的感受啊?!
又等了一会儿,里面的动静似乎终于停歇了。
陈默长长地、无声地舒了一口气,捏了捏发酸的鼻梁,心里疯狂吐槽:
总算完了!
真是的,换个药的功夫都能搞得这么干柴烈火天雷勾地火,这两人是憋了多久?
简直没眼看!
然而,就在他内心戏十足地疯狂输出时,那暧昧的亲吻声居然又响了起来,甚至比刚才更加清晰、更加缠绵!
陈默:“……?”
没完了是吧?!
这还有完没完了?!
他额角的青筋跳了跳,终于忍无可忍,对着隔帘没好气地、极其败坏风景地大声说道:
“行了行了!适可而止啊你们俩!”
“能不能稍微克制点,等晚上关起门来再搞?!
“这他妈是病房!考虑一下我的感受行不行?!”
他的语气活像个被强行按头塞了一嘴狗粮、还无处申诉的怨种,充满了嫌弃和抓狂。
帘子里面,凌寒沙哑低沉、带着明显情动未消和不耐烦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,理直气壮地回了三个字:
“等不及。”
陈默被他这毫不掩饰的急切噎得差点背过气去,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地提醒:
“喂!你的伤口!小心又裂开!我可不想再给你叫一次医生!”
这句话,终于像一盆冷水,稍稍浇熄了里面的热度,也唤回了丁浅残存的理智。
她猛地回过神,意识到外面还有个人,以及凌寒那岌岌可危的伤口。
她连忙偏头,避开了凌寒又追逐过来的吻,气息还有些不稳:“陈默说的对。”
她推了推凌寒依旧紧箍着她的手臂,从他滚烫的怀抱里挣脱出来,迅速站起身。
背对着他,手指飞快地将病号服的纽扣系好,然后深吸一口气,一把拉开了隔帘。
陈默一眼就看见自己好友正靠在病床上,脸色因为刚才的激情而泛着不正常的潮红。
眼神幽暗得像深潭,里面翻滚着明显欲求不满的躁动和戾气,而那几乎能杀人的目光,正精准地、恶狠狠地钉在自己身上。
陈默瞬间感觉脖子后面一凉,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,底气不足地干笑了两声,指了指凌寒的腹部,弱弱地找补道:
“那、那个……伤口……刚刚包扎完,我也是为了你的伤口着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