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啊!丁浅的拇指慢条斯理地摩挲着他紧抿的唇角,眼里漾着笑意,那姐姐问你——
她故意拉长尾音,你是谁?
凌寒。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挤出这两个字,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大得惊人,仿佛要将她骨头捏碎,看、清、楚、了、吗?
她指尖轻轻描摹过他紧绷的下颌线,目光一寸寸掠过他泛红的眼尾、紧蹙的眉头,最后落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。
嗯...丁浅忽然放软了声调,像哄小孩般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,看清楚了。
话音未落,她突然踮起脚尖狠狠吻了上去。
这个带着酒香的吻来得又凶又急,丁香小舌蛮横地撬开他的齿关。
凌寒喉结剧烈滚动,尝到她舌尖残留的酒液,甜中带苦的滋味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他在转瞬间反客为主——大掌扣住她后脑的力道几乎让她发疼,另一只手死死掐住她的腰肢将人按进怀里。
唔......她吃痛地轻哼,却被他更凶狠地堵了回去。
指节发白地攥紧她散落的长发,凌寒在换气的间隙哑着嗓子质问:如果今晚遇到的不是我......
他猛地退开半步,却见她红唇微启,眼尾泛着潋滟的水光,分明是一副索吻的模样。
那双雾蒙蒙的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,像是含着钩子,轻而易举就能将人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丁浅!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,指腹重重碾过她微微红肿的下唇。
他喉结滚动间,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,我真的快要疯了。
话未说完又被她堵住嘴唇,暴烈的情绪在相贴的肌肤间炸开,他脑海里闪过那个陌生男人可能触碰她的画面,理智的弦地绷断。
什么绅士风度,什么克制隐忍,在这一刻统统被碾碎成灰。
他猛然发力将她腾空抱起,结实的小臂青筋暴起,托着她狠狠抵在冰凉的门板上。
实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闷响,丁浅的惊呼被他吻住,她本能地环紧他脖颈时。
他的吻带着燎原的火势沿着颈线肆虐,在锁骨处留下殷红的印记。
连衣裙的肩带在他齿间断裂,衣料如蝶翼般簌簌飘落。
我是谁?他突然掐着她的腰肢抬头,暗沉的眼眸里翻涌着噬人的漩涡,拇指重重碾过她湿润的唇瓣。
丁浅艰难聚焦,指甲深深陷入他绷紧的背肌,声音支离破碎:凌...寒...
尾音化作一声呜咽,被他以吻封缄。
这两个字像最后一根稻草,压垮了他苦苦维持的理智。
三百多个日夜的思念,无数次午夜梦回时的隐忍,在这一刻轰然决堤。
他失去了理智,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震颤,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。
丁浅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,凌寒猛地封住她的唇,将那些令人血脉偾张的喘息尽数吞没。
一个自嘲的念头划过脑海:
凌寒,你嫉妒得发狂。
此刻的缠绵不过是偷来的欢愉,这个认知让他心脏刺痛。
他用尽全力,直至两人一同坠入深渊。
凌寒埋首在她颈窝里平复呼吸,灼热的气息烫得她轻轻战栗。
突然,丁浅红唇贴在他耳畔,气音里带着笑意:弟弟真猛......
她的指尖在他汗湿的背上画着圈,姐姐好喜欢。
凌寒低笑一声,突然将她打横抱起。
喜欢就行。他踹开浴室门,将她放在浴缸里,拧开花洒。
温热的水流瞬间打湿了她的发梢,今晚让你喜欢个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