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她用柔软的浴巾裹好,抱回凌乱却依旧残留着暧昧气息的大床上,让她靠坐在床头。
随即拿起手机,吩咐了几句,让厨房将餐食尽快送到主卧门口。
在等待餐食的间隙,凌寒拿起吹风机,插好电源。
他坐在床边,让丁浅靠在自己身前,耐心地帮她吹干头发。
嗡嗡的风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,丁浅闭着眼,像只被伺候得舒坦的猫,几乎又要睡过去。
当发丝彻底变得干爽蓬松时,门口也适时地传来了极轻的叩门声。
凌寒放下吹风机,快步走过去,将餐车拉了进来。
他揭开盖子,食物的热气顿时氤氲开来。
他先是盛了一小碗熬得浓稠喷香的鸡丝粥,用勺子轻轻搅动散热,然后舀起一勺,仔细吹了吹,才递到丁浅嘴边。
“来,先喝点粥,暖暖胃。”
丁浅顺从地张开嘴,温热的粥滑入食道,确实安抚了叫嚣的胃。
她饿是饿了,但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让她胃口并不大,吃了几口便觉得有了饱腹感。
凌寒看着她慢吞吞的样子,便像哄孩子一样,夹起一块做得极其软糯的豉汁凤爪,递到她唇边:
“再吃一点这个?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张妈做的这个吗?”
丁浅张嘴又吃了一口。
凌寒见状,又换着花样,或用鲜嫩的清蒸鱼腩,或用爽口的菜心,耐心地哄着她又多吃了小半碗粥和几口菜。
期间,他自己也随意地吃了几口,两人你一口我一口。
直到丁浅真的推开他的手,皱着眉头表示再也吃不下了,凌寒才不再勉强。
他见她脸上终于恢复些许血色,这才安心将剩余的饭菜用完。
收拾好餐具回到床上,轻轻将她揽入怀中,为她掖好被角。
“休息一会吧。”
他在她发间落下一个轻吻,“我陪着你。”
倦意与暖意交织,丁浅在他令人安心的怀抱里沉入梦乡。
他凝视着她沉睡的侧颜,指尖抚过那双微肿的唇瓣,眼底暗潮翻涌。
终于忍不住俯身,极尽温柔地含住她的下唇,用舌尖细细描摹那份独属于他的柔软。
丁浅在睡梦中发出细微的嘤咛,无意识的回应却成了最灼人的邀请。
“现在…”他抵着她额头轻喘,鼻尖相蹭间气息滚烫,“该你喂饱我了。”
她在半梦半醒间化作温顺的盛宴,任由他不知疲倦地索取,被卷入一波又一波陌生的浪潮。
这一天,时间彻底失去了意义。
几点了?丁浅迷迷糊糊地问,睫毛被汗水黏成湿漉漉的弧度。
凌寒吻去她眼尾的生理性泪水:别管它。
当丁浅咬他上肩膀时,凌寒低笑着在她耳边说:
留印记要收利息的。
丁浅早已耗尽最后一丝力气。
她瘫软在他怀里:
凌寒...我真的不行了...
凌寒轻抚她发烫的脸颊:
最后一次,我保证。
这一天,他确实,从身到心,都“吃”得异常满足。
而彻底餍足的男人,将她严丝合缝地圈在怀中,打量着怀里的人儿。
怎么睡着了还皱着眉。我是不是弄疼你了?
她在梦中无意识地握住他的手指:
没有。
我下次不这样了。
要把我的浅浅养得眉眼明亮,养回从前那个会发光的样子。
要抱着……她在梦中往他怀里钻,语气娇憨,这样睡……
他立即拉高羽绒被仔细裹紧,调整姿势让她枕得更舒适:
以后每天都让你好好吃饭,好好睡觉。
他吻了吻她汗湿的发顶:我们,还有一辈子那么长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