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!
必须跑!
就在丁浅迈步逼近的瞬间,两人突然同时推开车门,发狠似的分头逃窜。
丁建业往树林里扑,王麻子则慌不择路地冲向悬崖护栏,想绕路逃跑。
“想跑?”
丁浅冷笑一声,甩棍带着破空声,率先狠狠抽在王麻子膝窝。
“咔”的一声闷响,骨肉相撞的声音让人牙酸。
王麻子惨叫着跪倒在地。
还没等他爬起来,丁浅已经一脚踩在他背上,甩棍重重砸向他的肩胛骨。
“啊——!”
凄厉的惨叫在夜空中炸开,又被山风卷走。
解决完王麻子,丁浅旋身追上丁建业。
甩棍再次带着凌厉的风声,精准抽在他腿弯处。
丁建业“噗通”一声跪倒,膝盖磕在碎石上,疼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他刚想张嘴求饶,丁浅反手一棍抽在他脸颊上,鲜血瞬间从破裂的嘴角涌出,染红了下巴。
我允许你们走了?
凌寒站在车门边,清冷的月光将他挺拔的身影拉得很长,投在满是碎石的地面上。
他看着丁浅脚下颤抖的丁建业,声音平静:
“需要帮忙吗?”
丁浅的鞋底正牢牢碾在丁建业的脊背上,闻言抬了抬下巴指向崖边蜷缩的王麻子:
“那麻烦少爷把他拖过来,省得我再跑一趟。”
“行。”
凌寒应得干脆,迈步朝着王麻子走去。
黑色西装在夜风中轻轻晃动,每一步都像踩在王麻子的心跳上。
“凌大少爷饶命啊!”
王麻子见状,拖着伤腿拼命向后挪动。
碎石顺着悬崖边缘簌簌滚落,下面传来海浪的轰鸣:
“您大人有大量,放过我这一次吧!我再也不敢了!”
凌寒在他面前俯身,语气里听不出情绪:
“当初你试图对浅浅动手时,也是这样求我的。”
他单手攥住王麻子的衣领,轻而易举地将人提起:
“我放过你了,你还敢找上门来,看来当年,我还是太宽容了。”
我错了我真的错了!
王麻子在空中徒劳挣扎,衣领勒得他面色发紫。
凌寒将人重重掼在丁建业身旁,从口袋取出丝帕擦拭手指:
这次,听她的。
丁浅低头看着脚下的两人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甩棍在掌心轻轻敲了敲:
“现在,该算我们之间的账了。”
两道身影在月光下缩成一团,瑟瑟发抖,像待宰的牲畜般毫无反抗之力。
接下来的几分钟里,观景平台上只剩下沉闷的击打声。
混着丁建业和王麻子杀猪般的哀嚎,在崖边的风声里翻涌。
丁浅下手极狠,甩棍专挑肉厚却最疼的地方落。
腰侧、大腿、肩胛骨……棍棍到肉,没有半分留情。
这些年积压的恨意、被卖抵债的恐惧、险些被侵犯的屈辱,全在这场暴风雨般的殴打里倾泻而出。
她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,动作精准得像在执行一场迟来的审判,每一下都带着倾尽全力的力道。
丁建业很快被打得蜷缩在地,呻吟声越来越弱,几乎没了声响。
王麻子也鼻青脸肿,嘴角淌着血,进气少出气多,只剩微弱的抽搐。
可丁浅眼中的血色却越来越浓,握着甩棍的手越收越紧。
当她再次扬起甩棍,目标直指王麻子的太阳穴。
那架势显然是要下死手时,一道有力的臂膀突然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肢。
“浅浅!够了!”
凌寒的温热胸膛紧紧贴着她绷紧的脊背,手牢牢攥住她挥棍的手腕。
让甩棍在距王麻子太阳穴寸许处硬生生停住。
棍风扫过,王麻子涣散的瞳孔猛地一缩,连呼吸都忘了。
“再打会出人命。”
凌寒低沉的声音穿透她沸腾的血液,带着安抚的力量:
“他们不配脏了你的手,更不配让你为他们毁了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