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中，迈巴赫平稳地驶上公路。

凌寒一手稳稳握着方向盘，另一只手始终与她十指相扣。

丁浅看着他专注开车时紧绷的侧脸轮廓，忽然忍不住轻笑出声：

“你居然开这么贵的车来载那两个臭虫，不怕他们把车弄脏了？”

凌寒从鼻间逸出一声轻哼：

“脏了大不了换辆车，总不能让他们扰了你的心情。再说，让他们看清差距，才知道自己连碰你衣角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
丁浅指尖轻轻在他手背上蹭了蹭，眼底带着点好奇的笑意：

“说起来，你到底有多少辆车啊？我好像每次见你开的都不一样。”

凌寒余光扫过她亮晶晶的眼睛，唇角弯了弯：

“没特意数过，车库里空着的位置比车多。下次让阿强把钥匙都给你，你想开哪个开哪个。”

丁浅说：

“嗯哼，不用了，我还是喜欢我的小粉，它到底什么时候能修好啊？”

“快了，应该就这几天了。”

他顿了顿，侧头看她时眼神软了些：

“我还是喜欢开那辆宾利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丁浅下意识追问。

“那辆宾利里，攒了太多和你有关的回忆，舍不得换。”

“啊……”

丁浅耳尖瞬间泛起热意，轻轻挣了挣被握住的手，“好肉麻。”

他低笑出声，眼角弯起好看的弧度。

丁浅看着他，突然说：

“我都说了那么多过去的事，少爷你的那些年呢？在没找到我之前，都在做什么？”

“我？”

凌寒的目光望向远方渐渐亮起的城市灯火，那些光点在夜色里连成一片，像星星落进了人间。

“除了疯了一样找某个没良心的小混蛋，就是借着一切机会扩张事业版图。”

“毕竟，只有手里的权力足够大，才能更快找到你，也才能护好你。”

方向盘在掌心微微转动，他顿了顿，声音轻了些：

“现在想想，也挺‘亏心’的，为了走得快些，利用过不少人……”

“怪我。”

丁浅立刻接话，指尖轻轻勾了勾他的掌心。

他反手握紧她的手，说：

“先怪我没护好你，才让你一个人受了那么多苦。”

丁浅没再争辩，只是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：

“都是糊涂账，谁也不怪了，懒得算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他偏头，脸颊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。

安静了片刻，丁浅突然直起身，转身看着他：

“对了，你当初怎么找上琉璃堂的？我还以为你不会接触那种地方。”

凌寒说：“靠我舅舅的关系。”

凌寒目视前方，语气平淡。

“你舅也在里面混？”

丁浅好奇地追问。

“不是，他只是牵了个线。”

“哦……”

丁浅顿了顿，紧张的问：

“那你……也跟着做过杀人放火的事？”

凌寒闻言，松开相扣的手，屈指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：

“想什么呢？这种事我可不干。”

丁浅立刻长舒一口气，紧绷的肩膀瞬间垮下来，连后背都放松了。

凌寒好笑地侧头看她，眼底盛着满得要溢出来的笑意：

“傻子。”

她不依不饶，又追着问了一句：

“那……不涉毒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