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医生的神色逐渐凝重:
“小寒,这正是我最担心的。前几天,她因为你的伤势诱发了极重的应激障碍,高烧僵直。”
“现在这种过分的平静,在心理学上,很可能是一种情感隔离或解离性应对。”
阿强连忙问:“什么意思啊?”
李医生说:
“意思是这不是好转的迹象。她把巨大的情绪创伤强行压抑下去,和现实隔离开来,这是一种更深层、更危险的创伤反应。”
“必须尽早进行系统的心理干预,否则,下一次爆发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房间里一时静默。
凌寒沉吟片刻,说:
“我和她好好聊聊,治疗的事,尽早安排。”
李医生点点头,将最后一件器械收进手提箱:
“好。阿强,你跟我去办公室拿一下资料,让他们俩晚上好好商量一下。”
“是,李叔。”
阿强连忙应声,跟着李医生一同离开了病房。
......
晚上。
丁浅擦着头发走出浴室,看见凌寒坐在病床上眉头紧锁。
她走过去:
怎么啦?
凌寒实话实说:
趴着累了,坐会儿,伤口有点不舒服。
丁浅在他身旁坐下,突然费劲地把他的长腿捞起来搁在自己膝盖上。
凌寒挑眉看她,她得意洋洋地扬起下巴:
记得吗?我当年背受伤,你也是这样抱着我的。
还有这样。
她牵起他的双手环住自己腰身,没等凌寒阻止,两人同时向后仰倒!
凌寒扯到伤口,疼得抽了一口气。
丁浅被结结实实压出闷哼,明明姿势都一样啊……
看着她迷茫的表情,凌寒忍不住低笑出声。
“傻子。”
自己那么小一只,怎么能撑住他的重量?
丁浅回过神来急忙问:
“伤口有没有事?”
凌寒撑在她上方:
“没事。”
“我看看。”
凌寒不动:
“说了没事。”
丁浅推他肩膀,又不敢用力:
“起开,你好重。”
凌寒却得寸进尺地往下压了压,带着笑意:
“害羞了?又不是没压过。”
丁浅无语:
“你……”
他手臂微微撑起,卸了些重量。
丁浅突然挑眉,挑衅地说:
“你来啊!不是挺能的吗?”
凌寒突然一笑,眼底闪过暗芒:
“遵命。”
话音未落便重重吻上她的唇,将连日的不安与思念尽数倾注在这个深吻里。
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很久。
唇齿交缠间,他指尖挑开她的纽扣,温热的唇突然落在颈侧。
丁浅一怔,慌忙推他肩膀。
凌寒反手扣住她手腕压在枕边,齿尖轻轻磨蹭着锁骨含糊低语:
“浅浅,别动,我伤口疼。”
她身体瞬间僵住。
他炙热的吻顺势而下,游走过肋骨,最终流连在胃部那片柔软的肌肤上。
像是在熨帖那处前几日受的罪。
最后,他喘息着含住她耳垂:
“丁大小姐,我现在确实做不了全套。”
“但你要是想要的话,我可以帮你。”
说着,他的指尖轻轻探入裤子边缘。
丁浅整张脸涨得通红,也顾不得他伤口了,猛地挣开他的手,狼狈地从他身下挪出来。
凌寒低笑着顺势趴在床上,看她手忙脚乱系扣子的背影。
他懒洋洋开口:真不要?
“滚蛋!”
“可我看你刚明明有感觉的。”
丁浅后背一僵,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似的跳下床:
“我去吹头发!”
丁浅骂骂咧咧的往洗手间走,砰的一声甩上门。
凌寒嘴角勾了起来。
真好,还是那个容易炸毛的浅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