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姐被送进医院后,经过医生的抢救,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。
当她在病床上,用虚弱的声音描述出蒋彦的外貌特征的时候,蒋彦就此身份确认了。
“中等身材,左胳膊有个蛇形刺青,说话带点本市口音”时,专案组的民警们终于看到了希望。
三地警方再次联动,根据林小姐的描述,调取了光明市案发时间段的监控,排查了上千名可疑人员。
终于,在一家工地的宿舍登记册上,找到了“蒋彦”这个名字,登记信息里的照片,和林小姐描述的模样高度吻合,左胳膊上的蛇形刺青更是一模一样。
“当时我们都激动坏了,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去抓他。”老周说,“可等我们赶到工地时,他已经跑了——有人提前给他通风报信,说警方在找他。”
后来才知道,蒋彦在工地认识的一个老乡,偶然听到民警走访的消息,偷偷给蒋彦打了电话。
蒋彦吓得连夜收拾东西,从边境偷渡到了境外。
这一逃,就是十三年。
蒋彦在境外的日子,过得猪狗不如。
他在东南亚的小城里打黑工,每天要干十几个小时的活,还经常被老板克扣工资。
晚上只能睡在桥洞下,蚊子咬得他满身是包,下雨时,被子能拧出水来。
他唯一的牵挂,是留在国内的儿子蒋毅。
蒋毅那时才四岁,跟着爷爷奶奶生活。蒋彦逃案后,爷爷奶奶受不了邻里的指指点点,带着蒋毅搬了家,可“杀人犯的儿子”这个标签,还是像影子一样跟着蒋毅。
蒋毅早早辍了学,混在社会上,跟着一群狐朋狗友抽烟、喝酒、打架。
他恨蒋彦,恨他毁了自己的生活,可更恨自己没钱——看着朋友们穿名牌、用新款手机,他心里的嫉妒越来越重。
三个月前,蒋彦思乡心切用境外的公用电话,终于拨通了蒋毅的手机号。
“爸……”电话那头,蒋毅的声音带着刻意装出来的哭腔,“我快饿死了,爷爷奶奶上个月都病死了,没人管我,我现在只能睡在网吧里……”
蒋彦的心瞬间揪紧,刚想说话,电话里突然传来一阵打骂声,还有蒋毅的惨叫:“别打了!别打了!我爸是杀人犯怎么了!”
“谁让你爸是杀人犯!打你怎么了!”另一个粗嗓门的声音响起,像是在故意对着电话喊。
这是蒋毅设的局。他找了两个狐朋狗友,一个假装“欺负”他,一个在旁边录音。他算准了蒋彦会愧疚,会心疼,因为他是蒋彦唯一的儿子。他更算准了蒋彦手里肯定有钱。
因为在他眼里,逃犯都是藏着“赃款”的。毕竟电视上说了,逃犯在国外都过得特别奢华和肆意。所以他才给蒋彦演了这么一出。其实他爷爷奶奶活的好好的呐。
“爸,你回来吧,我好想你,我一个人快撑不下去了……”蒋毅的声音带着哭腔,听得蒋彦心都碎了。
愧疚和愤怒冲昏了蒋彦的头脑。他觉得自己对不起死去的父母,更对不起受苦的儿子。他咬咬牙,从老板那里预支了几个月的工资,又找黑中介花了一笔钱,偷偷从边境绕回了国内。
他以为,十三年过去了,警方早就忘了他。只要他不往曾经办案的警察面前晃,就不会有人认出他来。
事实也确实如他所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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